
1,涅槃寺內除了那尊有名的鍍金臥佛,在寺廟內諾大的庭院裡,會看到許多形態各異的小佛像,他們被安置在花草叢中,大樹蔭下,一尊尊,一座座,雕工不算精緻,信徒們供奉上黃色的鄒菊,白色的茉莉花墜,掛滿了佛像的手指,及脖子。他們有的靜靜地閉目盤腿而坐,有的雙手合十,有的看上去像是作舞蹈姿態,影身於花樹叢中,禪味十足。
在大霧迷濛的月夜降臨曼谷機場,由於是從新加坡中轉,所以直奔落地簽(Arrival Visa)花了1000泰銖立即取到簽證確實方便至極。於是我們倆人拖著五件行李(只有一件大行李)去Taxi Station排隊。
機場等Taxi的客人排成一條長龍,有趣的是,司機也在對面排成一列。等到客人和司機各自拿到管理員遞來的一張正方形的票根時,算是各自找到主了,純粹一切隨機,誰都挑不到誰。
跟我們“配對”的是一位看似木訥的老人。領到“證件”後他一個人低著頭把我們帶到一輛桃紅色的小車旁(曼谷的計程車通常都是日本豐田1.6,空間很小)打開後車廂,把我們的大行李箱努力擠進擺滿瓶瓶罐罐的狹小空間裡。
2,曼谷機場大廳---
3,曼谷機場大廳---眾神拉巨蟒的雕塑(源於印度史詩《摩訶羅摩》)。
我倦瑟地擠進後座坐定,很自然地報上飯店的地址,老人沒有答話,也沒打表,興匆匆地啟動車子開出了機場。
我急忙遞上飯店的複印地址,當然也有網絡下載的其它訊息,密密麻麻也算一小張,他接過去,抓起被隨意扔在駕駛台上的一副破舊眼鏡,一邊駕著方向盤,一邊看了起來。見他琢磨了好幾分鐘也沒理出個頭緒來,我傾身前去指出那排粗體的大字(飯店的名字),希望他早點知道我們要去的地方。從上車到現在他一直沉默著,沒有跟我們說過一句話,一直低頭在研究我遞上的那張紙頭,也不看前方的道路,著實讓我擔心了好一陣子。
我不停地說話,希望他能明白我在說什麼,他卻像是嘴巴被封上了臘,不發隻字片語。我和威利斯時不時地面面相覷,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。只好繼續不停地問:
“請問,你是否知道我們要去哪裡了嗎?”
再問:“你看得懂信籤上的地址嗎?”
“請問這位先生,你說英文嗎?”
“……”
我們似乎在跟空氣說話,那老頭像是傻了、聾了似的,只顧著看手上的那張紙頭。大概過了十來分鐘,他終於慢下車來,在將進高速通道的路口停了下來,緩慢地拿起被粘架在座墊上的手機,撥了一通電話,金口終於開了,耳邊塞來一陣嘰哩呱啦難聽的發音。掛了電話,他回過頭來,第一次跟我們說的話:“I know” 。坐在後面心裡正在七上八下的倆人終於如卸重擔地吐了一口氣。
“還算有點聰明。”我鬆了口氣表情愉快地跟威利斯說。
“我們怎麼會遇到這麼個老頭,你看他還戴著老花眼鏡,我的天哪。”威利斯一上車就開始抱怨擁擠,現在開始擔心起他的視線問題了。
“還好,我們不是遇上瘋子。”
4,曼谷有名的半島酒店---位於媚南河西岸,對面座落著香格里拉酒店和東方酒店。在2006年半島酒店被美國的一本著名旅遊雜誌《Conde Nast Traveler》評選為曼谷最佳酒店。其實在媚南河畔,名牌酒店林立,近乎所有的客房都面向河畔,在酒店的房間裡,無論是日出,日落,曼谷一天不同時段的景緻都能盡收眼底。
5,曼谷的鐵路(BTS&MRT)現在也只有三條路線,不通行全國,旅遊區例如位於媚南河畔的許多著名的景點(大皇宮、涅槃寺、晨之寺等)都沒有辦法到達。而曼谷的空中列車(Sky train)分別為Sukhumvit(素昆維)和Silom(西隆)兩線,貫穿於曼谷市中心內,也沒有辦法到達上敘的幾個景點。在曼谷最佳的旅遊工具就是走水路了,快捷、方便、實惠,更重要的是在可以欣賞媚南河兩岸風光的同時,還也可體驗當地人水上通勤的生活。
此時我鬆懈了剛才緊繃的神經,靠在後背上,端詳起被後視鏡折射的那張臉。
一頭花白凌亂的頭髮,寥寥無幾,被風吹的東倒西歪,真讓人懷疑他好幾天沒打理過這幾根稀疏的“倖存者”了,一副滾著圓邊的老花眼鏡架在他尖尖的鼻翼上,駕車時,他把它取下來,不愛惜地扔在堆滿雜物的前台上。前台擺滿了大大小小的佛像,凌亂的本子,還有一架看起來年代久遠的相機。駕照上面的大頭照,是一張年輕的臉龐,也許是他的兒子,或是他臨時找的一份替工。
再看他那張臉,消瘦、蒼白,爬滿了蚯蚓似的皺紋,再搭上腦門上這幾根脆弱的銀絲,使人錯覺他是位潦倒、散慢的老人。此時,他的臉上沒有半絲的表情,眼神裡看不出半點的狡猾,空洞的、茫茫然的像一個丟了心的軀殼。
6,佛前的儀式(珍妮本人-威利斯拍攝)---玉佛寺前庭擺著一個銅製的大缸,裡面裝了半桶清水,旁邊的香簍裡整齊地擺放著一大把白色的蓮苞,進玉佛寺前,信徒們都會在這裡作簡單的洗禮儀式:“採”一朵蓮,讓含苞待放的蓮潤了缸裡的清水,輕輕地點在自己的腦門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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